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78）
圣树之战篇
78.1
一天的战事暂时收尾，蒙葛特来到城郊处的竞技场散步，却意外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你不去参加宴会么？”他走到少女身旁和她并排坐下。
“嗯？”白发少女坐在山坡边缘晃动着双腿，嘴里叼着一朵亚塔斯花。
“父亲他们在办庆功宴，就在黄金树教堂。”远处的教堂正亮着耀眼的灯火，隐约能够透过窗户望到其中交错的人影。
“你为什么不去？艾尔登之王总该出个面吧。”维尔利亚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回去。
“走了个过场。我不适应那种场合。”
“我讨厌人多又吵吵嚷嚷的地方。”维尔利亚扯出一个苦笑，“很麻烦。”
“还以为你喜欢热闹。”
“并不。喜欢热闹，那也是有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喜欢。”维尔利亚放松身体斜靠在蒙葛特身侧，“其实我更喜欢安静，就像现在这样。”
“又在说怪话。”蒙葛特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头顶，将长长的尾巴围在她身旁。
“嘿嘿。”少女小声哼哼，抱住尾巴和身旁人一起眺望坠入地平线的夕阳。
“唔……”维尔利亚揉揉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被蒙葛特用尾巴绕了起来抱在他怀里。
“醒了？”蒙葛特低头看着怀中仍打着哈欠的少女，“如果太累了就回去吧。”
“饿醒了，要吃饭。”维尔利亚言简意赅地答道，“走了！”
两人随便进了家餐厅迅速找了个单间钻进去，店里熙熙攘攘没有人注意到鬼鬼祟祟的高个子男人和他身边的白发少女。
“和你出来吃个饭也是有够费劲。”维尔利亚端着点好的菜咣当放在桌上，“你不是可以变成人形吗，那样多方便，也没多少人认得出来。”
“把你变成恶兆之子愿不愿意。”
“拉倒，如果给我变条尾巴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一个道理，我变成普通人的样子也很不适应。”蒙葛特耸了耸肩，“之前失去大卢恩的那段时间里睡觉都睡不安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屁股后面没了大尾巴感觉很空吗？”维尔利亚眯起眼嘿嘿笑着，很快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脑瓜崩。
两人不着边际地聊着，从曾经的旅途聊到破碎战争，从现在的战事聊到各自的过往。
“什么时候娶我！”维尔利亚打着酒嗝拍桌而起凑到蒙葛特面前大声说道。
“你还太小。”蒙葛特平静地回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年纪还不够我的零头。”
“活得久了不起啊凑老头！”维尔利亚张牙舞爪地嚷嚷，“我早就成年了好不好！我命令你原地和我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你喝多了。”蒙葛特推开少女准备薅他角的手，“别在这里发癫。”
“我们那儿20岁就是法定结婚年龄，我就差一点！”
“什么叫差一点？”
“呃…那个……我下半年才满20岁……”
“那就等你生日那天办婚礼吧。”蒙葛特语气轻松地说道，“如果战争能在那之前结束的话。”
“哎哎哎哎哎哎？”维尔利亚顿时缩回身子，没有想到自己酒后一时口嗨竟被当真。
“怎么，不愿意？”蒙葛特抬头注视着少女，暗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戏谑。
“不…不是……”维尔利亚彻底醒了酒，额角冷汗狂冒。
“那就这么说定了。”蒙葛特擦擦嘴起身向少女伸出手，“吃好了么，我们走吧。”
维尔利亚红着脸牵住蒙葛特的手，和他一起回到寝宫。
78.2
“我错了……”维尔利亚坐在蒙葛特的床角小声嘀咕。
“嗯？”蒙葛特从堆成山的文件里回头，“还在想那件事啊。”
“很难不去想……”维尔利亚此刻很想给几小时前上头的自己一个大比兜。
“你这样不情不愿的弄得我很难办。”
“不是不愿意，我是觉得太突然了…”脸红到几乎和眼睛一个色号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脚趾，快要在地下抠出一座黄金树大教堂。
“还有半年时间，你可以好好准备。”蒙葛特半开玩笑地答道，“不过不许反悔。”
“哼……”少女不再说话，起身帮自己和蒙葛特倒了杯热水。
“今天这么晚了，在我这里睡吧。”蒙葛特放下笔整理好桌上的文件，轻轻打了个哈欠。
“！”本来是很稀松平常的提议，此刻在维尔利亚眼里却变得格外危险。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蒙葛特疑惑地歪了歪头。
“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变得那么奇怪啊！”
“……是你自己想得奇怪吧。”
“我去洗澡，不许偷看。”帮蒙葛特收拾完书桌后维尔利亚抱着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从门缝中探出脑袋警觉地盯着蒙葛特。
“谁要看你。”蒙葛特无奈地摇摇头，从床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半晌后维尔利亚从浴室走出，一声不吭地钻进被窝，扯住被子盖上脑袋。
蒙葛特简单冲了个澡后熄灭烛火，躺进被子里轻轻抱住维尔利亚。
“你不要乱动！”维尔利亚翻过身去背对着蒙葛特。
“哦。”蒙葛特松开手。
“尾巴也不许乱动！”
蒙葛特默默收回缠在维尔利亚腰上的尾巴。
“算了，尾巴过来吧，我要摸。”片刻后维尔利亚略带别扭地低声嘟囔，蒙葛特轻笑一声将长尾重新绕上少女的身子。
“真笨。”蒙葛特看着睡着睡着自动转向自己抱着尾巴酣眠的少女，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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