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帮助蒙葛特当上艾尔登之王的故事（82）
圣树之战篇
82.1
扔下手中咒剑，拉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抱在怀里，身后展开熔炉百相之翼，宽大的幻影翅翼裹住女孩，让她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女孩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微微战栗，即使隔着一层铠甲，仍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紊乱的心跳。
“没事了，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脸颊传来毛绒绒的柔和触感，下意识地环住男人的腰，那股温暖出奇地令人安心。
“记得起来我是谁么？”蒙葛特尽量放轻声音问道。
“‘末代之王’蒙葛特。”少女颤抖着嘴唇说道，看起来恐惧尚未褪去。
蒙葛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类似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
怀中人忽然抖得愈发厉害，只是这回不像是出于恐惧，反而像是…憋笑。
“哎呀逗你玩儿的啦你是我男朋友……”少女弯起眼睛，露出和往日一样的笑容。
“还真是恶劣的玩笑啊。”蒙葛特微笑着叹气，松开百相之翼凝视少女绯红的眼眸。
“我们这是在……”
“幻境。米凯拉的幻境。”
“哦对，那个大扑棱蛾子。”维尔利亚撇了撇嘴，“咱们该怎么出去呢？”
幻境不同于能够自主醒来的梦境，想要脱离其中唯有找出幻境之主并将其击溃。
可化为神祇的米凯拉只展现出了虚影，就算找到也无济于事。
虚影一定有与之对应的实体。
蒙葛特想起陷入幻境前在维尔利亚胸口瞥到的淡金光芒，他走到少女面前蹲下身，开启法术仔细观察。
“干嘛一直盯着我…”
“你的心脏……”几粒像是金属碎片的物体在少女的心脏处闪着微芒。
“嗯？”维尔利亚瞪大了眼睛，“有什么东西吗？”
蒙葛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些散发着淡金光芒的碎片。
隶属于黄金律法的力量是纯正的金黄色，这抹淡金色光芒明显不属于黄金律。
它更像是…米凯拉的“纯净黄金”。
“你还记得米凯拉对你做过什么吗？”
“没什么啊，我们就说了几句话，然后他给了我金针，顶多碰了一下手。”维尔利亚仔细回想，“不会是魅惑之种吧，我对米凯拉可没半点感觉啊。”
“不，不是魅惑之种。”蒙葛特笃定地说道，“…难道是金针？”
“可是当时压癫火的时候扎的是眼睛啊，怎么会到心脏去？”
明亮的天空忽然被夜幕覆盖，一轮银白弯月高悬于天穹。一阵烟雾飘过，托莉娜悄然出现在王座中央，一双赤足缓步行走，踏在地上留下轻微的啪嗒声。
82.2
“艾尔登之王和褪色者啊，我无意与你们为敌。”看见面前两个表情凶恶得好似要生吞了她的家伙托莉娜急忙摆手，“只是有些话要传达给二位。”
“这里是神人的幻境，我无法完全操控，也不能停留太久。”托莉娜语气里透着些急切，“还请你们听我讲……”
“藏在你体内的确实是金针碎片。”托莉娜将视线投向维尔利亚，“金针在锻造时糅合了神人的部分灵魂，而灵魂会自动寻找适合安歇的地方……”
“所以扎在我眼睛的金针落了几片碎片钻到了我心里？”维尔利亚仰天长叹。
“是的，它沉淀到了你的心脏处。你们的猜测没有错，虚影的确有着对应的本体。”托莉娜越说越快，像是时间所剩无几，“潜藏着灵魂力量的碎片就是神人的寄居之所。”
“那我该怎么把它取出来？”
“金针碎片已经和你的心脏融为了一体，无法取出。”托莉娜说着垂下眼帘，“如果想要摧毁，只能连同心脏一起。”
“什么……”维尔利亚后退一步，下意识攥住别在腰间的法杖。
“就这么不想脏自己的手么，连杀人不愿意亲自动手？”蒙葛特握住少女因不安而略微颤抖的手，平静地注视托莉娜，“还是说你很乐于欣赏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
“我是认真的。”托莉娜终于笑了起来，慢悠悠地接着说道，“信不信由你们。在幻境里待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米凯拉随时有可能恢复意识，到那时取你们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么。”蒙葛特看着托莉娜不知何时染上些许金色的发顶，“可你的话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
他忽然将手伸向维尔利亚胸口，金芒自指尖溢出潜入少女肤下缠住碎片。蒙葛特收紧手指，再次张开时金针碎片已经躺在了他的掌心。
“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应付得来。”蒙葛特摸了摸少女的头顶，“看来你的计划又落空了，米凯拉。”
托莉娜一愣，刚想辩解但没能插上蒙葛特的话。
“不必再演下去了，你和托莉娜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最开始的确是托莉娜，但到后面变成了你控制这具身体是吗。”
纯白发丝彻底变成金色，淡紫色的眼睛也被一双金眸取代。虽然仍旧柔美幽雅，眼前人的相貌却多了一分男性特质。
托莉娜…或是说被米凯拉人格操纵的托莉娜不再掩饰，从容地抬头微笑。
“你的灵魂与其说是寄宿，不如说是被困在了金针碎片里。”蒙葛特手中握着残片，“摧毁了碎片，灵魂也会随之逃逸而出吧。”
“不愧是蒙葛特哥哥啊，什么都猜得出来呢。”米凯拉笑着拍手，“真厉害，该给你鼓鼓掌吗？”
突如其来的蜕变虽然使米凯拉化为了神祇，但灵魂却没能承受住这番剧变。如果不是还残留着些许灵魂在金针上，他或许已经变成了像拉达冈一样的空壳。
但金针碎片既是米凯拉灵魂的载体，同时也成了他的囚笼。他必须借外力打破这个牢笼，就算灵魂暂时脱离载体，只要及时回到身体里就不成问题。
“但如果不摧毁那些碎片，你们也无法脱离幻境。”米凯拉为自己编着麻花辫，“怎么样，要一直跟我继续耗下去么？”
蒙葛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猛地攥紧手掌。金针残片被碎成齑粉，虚假的世界在眼前飞速分崩离析。
82.3
猛地睁开眼睛，头顶仍然缭绕着悠扬的歌声，蒙葛特全速冲向巨茧，在里面找到了刚刚灵魂复位还没来得及起身的米凯拉。
他毫不留情地掐住米凯拉的脖子，将少年提出积满鲜血的巨茧。
“咳…哈哈…看来是我输了。”米凯拉艰难地咳嗽，“现在是要怎样？要杀了……”
“咳啊！”米凯拉瞪大眼睛，大股血液从口中喷出，蒙葛特将咒剑捅进了他的腹部。
“我没有这么着急。你让罗德尔，让蒙格遭受的一切……我会全数奉还。”
“哈…你还真是个关照弟弟的好哥哥呢，这都不忘替他报仇…呃！”
插入体内的咒剑缓缓旋转，蒙葛特转动剑柄，搅碎少年脆弱的内脏。
米凯拉浑身抽搐着，神人不会轻易死亡，但这般可怖的剧痛就算是他也无法承受。
“好了。我对虐待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蒙葛特抽出咒剑，“现在该送你归树了。”
长剑刺破心脏，咒血焚遍少年全身，可当熊熊燃烧的烈火褪去，米凯拉仍未停止呼吸，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嗤笑。
“…哦？”
“你杀不了我。”米凯拉戏谑地笑着，“我早就和圣树化为了一体…只要圣树在我就在。”
“既然杀不了，废了你也行。”
至于圣树，迟早有一天他会处理。
黄金律法纹章自地面亮起，蒙葛特手中化出一团藏着万千星辰的金色光球，他一把捞起米凯拉将少年裹入其中，高举手臂托起球体。
卢恩弯弧锁住少年的双臂将其架起，无数流萤般的黄金流星接连将米凯拉贯穿，一道剧烈爆炸后米凯拉摔落在地，浮在空中的虚幻人形一声哀鸣化为尘烬。
一轮淡金色大卢恩从少年体内浮起，蒙葛特果断伸出手，将大卢恩纳入体内。
“没了律法，没了大卢恩……”蒙葛特俯视已经无法自主活动的米凯拉，“你现在只是一具空有不死之身的躯体。”
“是、是。”米凯拉抽动嘴角，“这个结局您可还满意？伟大的艾尔登之王蒙葛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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